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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7-20 19:48
由于意识形态建设的需要,在我国至少是初、中级的历史教育中,对农民起义一般是持肯定态度的,包括洗白黄巢、张献忠和义和团等,太平天国运动自然也被包括在内。而与官方态度正相反的是一些学术界与民间的观点,黄巢、张献忠被描述成杀人、挖坟狂魔,太平天国则被贴上了愚昧与极端等标签。这些纷争让人看的云山雾罩不明就里,所谓的“不明真相的群众”应该就是这样产生的吧!但有一种趋势似乎是很可能的,官方的态度必然逐渐中间化甚至对面化,因为《国际歌》都已不算“红歌”了,那么那些坚决否定农民运动的人们会不会转而拥护呢?这是一个很黑色幽默的问题,答案在时间里。
在美国学者史景迁所著的《太平天国》中,史景迁没能深入的探讨一下那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。不仅没有,他的这本书还让人越读心里的疑问越多,比如太平天国自金田起义后,经江口败、永安败、蓑衣渡大败、全州之战南王冯云山战死、长沙失利西王萧朝贵战死等一系统失败后,怎么就忽然能占领武汉进而攻克南京呢?又比如虽然太平天国领导人比较偏执和狂热,洪秀全对《圣经》也进行过一定程度上的篡改,但真正使西方基督教世界与它刀兵相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?毕竟他们都是信奉《圣经》和上帝的,相煎何至于如此之急?
在郑培凯给《太平天国》写的总序中,郑培凯盛赞史景迁妙笔生花,但我不得不认同另一些学者对史景迁的评价,“他是个讲故事的人”,并且故事讲的有点琐碎而拖沓。虽然如此,《太平天国》这本书并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的。事实上,史景迁在对太平天国运动的分析中,采用了宗教与神学的视角,而这视角似乎一直被我国的正统史学家们有意的忽略了。
众所周知,太平天国是一场宗教意味浓重的运动,太平军的行为搁在今天讲就是一场圣占。这场圣战的起源是洪秀全在1837年作的一个“天启”式的梦,在那梦里,洪秀全与阎罗王大打出手,又奉“天父”旨意下凡荡除世间妖魔。洪秀全是1843年才完全接受基督教义的,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洪秀全的天启之梦,更多的是来之一本叫《玉历至宝钞》的书。那怕是后来洪秀全信奉了基督教并开始传道,且将他的天启之梦与圣经的某些段落拉在一起相互印证时,我们还是可以清晰的发现洪秀全基督信仰的杂驳与离经叛道。但这不是重点。重点是“摩西十诫”带给人的平等观念与基督教本身自有的“自由意志”,我个人认为这才是太平天国运动的精神动力的主源。
但思想框架初建时的杂驳,最终还是影响了太平天国神学理论建设的统一性,而那些匪夷所思的“天父降临”、“天兄托梦”等神迹,更对大平天国的行政理念造成了混乱。这些正是造成东王杨秀清被杀导火索,也将太平天国拖进了内讧的深渊。我们应该说,支撑大平天国的主要是靠信念,是柏拉图的理想国式的构想,如果这些根基不被太平天国领导人们自己摧毁,我们很难想象以曾国藩的“结硬寨,打呆仗”的军事水平,怎么最终战胜的了大平天国。
《太平天国》一书对洪秀全的天启之梦描述的特别详细。天父在洪秀全将要下凡时对他说:“尔勿惧,尔放胆为之,凡有烦难,有朕作主。左来左顶,右来右顶,随便来随便顶,尔何惧焉!”这句话让人立刻想到电影《唐伯虎点秋香》中的教书先生的那句话:“我左青龙,右白虎,老牛在腰间,龙头在胸口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”“吱~~~”门开了……让人不禁的大笑起来,很搞笑,也很黑色幽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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