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在最前:
这是一篇讲述维尔汀和十四行诗在二十世纪初的俄国经历的故事,作为一个与神秘学相关的游戏作品,我觉得它不应该错过神秘术兴于大雅之堂,思想激烈碰撞的罗曼诺夫王朝末期,所以心血来潮写下了这个故事。
【资料图】
存在大量个人自设,糟糕文笔和粗糙情节设定。
如果您是出于个人兴趣点进了这篇作品,感谢您。
1905年1月19日,儒略历1月6日夜,圣彼得堡。
涅瓦河上结着厚厚的冰,船只在这里无法航行,但这不代表河上就陷入了沉寂,宽敞的雪橇在河上飞速前进,带起寒冷的风与热情的冰。
“司辰,你应该戴好围巾,当心被冻伤。”
“谢谢你的关心,十四行诗。在这之前,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接应我们的人。”
“按照这个速度前进的话,五分三十秒后,我们就会抵达约定好的会面地点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维尔汀点了点头,她拉起了自己的围巾,将脸藏进其中。
“要不我施展一个术法吧,可以让我们更暖和一些。”
“没关系的,十四行诗,五分钟对于我们来说,并不算久。”维尔汀否决了副队长的提案。
在二人的前方,出现了一盏灯火,灯火被人为地摇摆了几下,打出接应的信号。
“我们到了,接应我们的人就在前面!”
“小心接触,不要放松警惕。”
雪橇放慢了速度,慢慢地停在了灯火的旁边,灯火下,站着一个男人,面带着笑容。他全身都被毛皮包裹,就连脖颈上,都沉睡着一只灰狼。看着二人前来,男人礼貌地后撤了一步,让出了二位登岸的位置。
“贵安,司辰大人,还有十四行诗女士。”男人法式地摘下他的哥萨克毡帽,向二位鞠了一躬。“希望圣彼得堡的寒风没有让你们受伤。”
“与暴雨相比,冷风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所以,来这里接应的只有你一个人,对吗?”
“是的,十四行诗女士,基金会也许应该和您说了这件事了。”
“是,他们说无法向俄罗斯的心脏加派更多的人手,只能依靠本地人来协助。”十四行诗捏着下巴点了点头,“不过我没想到,只有您一个人。”
“我很抱歉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来提供协助,十四行诗女士。”男人歉笑道,“希望凭借我的微薄之力也能够帮助您们完成基金会的任务。”
“谢谢您能来接应我们,先生。”维尔汀说道。
“叫我1812就好。”男人微笑道,“英雄的年份,英雄的曲调,一个令人刻骨铭心的名字。”
“1812……”十四行诗借着灯火,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。“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绰号为1812的基金会神秘学家。”
“您的怀疑不无道理,维尔汀女士。”1812开口说道,“我的确不是基金会的成员,我只不过是一名被基金会登记过名录的神秘学家罢了。据基金会所说,我是这个时代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在他们那里登记过身份的俄国人,这也是为什么这次基金会找到了我。”
1812的诚恳态度,与他们现在所处的寒冷气候,让十四行诗些微放下了戒备,她耳朵冻得通红,衣物也被寒冷穿透了,毫无疑问,她们现在需要一个地方落脚歇息。
“好的,1812先生,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?”维尔汀问道。
“夜色已深,二位女士。我想我们也许应该先做休息,暖暖身子,待到明天早晨太阳升起,再做行动。”
“我们的时间很宝贵,暴雨正在逼近,留给我们怠惰的时间并不多……”
“我认同1812先生的建议。”维尔汀说道,“心急可办不好事,现在我们浑身寒冷,需要休息,我们还有时间,利用好便是。”维尔汀看着十四行诗那冻得发红的脸和手,微笑着说道。
“司辰……”被维尔汀如此注视,十四行诗的脸更红了。
“二位请跟我来,希望您们的腿还能够走得动路。”1812举起提灯,走上楼梯,“我们可能还要走很久,如此不便还请二位谅解。”
“我们走吧,十四行诗。”两个人走下雪橇,跟着1812岸上走去。1812轻轻打了一个响指,刚刚负责拉运二人前来的雪橇便化作了雪,随风而逝。
“比较方便的神秘术,司辰大人。”1812向二人解释道,“这也坐实了我确实是来接应你们的人,对吧?”
“嗯。”
维尔汀二人跟上1812的脚步,走进了面前的巷子。
“我希望你们的语言翻译器已经在运作了,这里的市民可能不想听到你们的口音。”1812举着提灯走在最前,对身后的二人说道,“作为巨熊最重要的对手,就算是在俄罗斯最开放的地方,人们也不愿意与英国人称朋道友。”
“基金会在我们到来之前便已将风险全部告知于我们,历史上的冲突,恶劣的气候,还有迫在眉睫的风暴,我们知道一切,并且我们全都按照要求做了。”维尔汀说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1812点了点头,“我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影响到二位的工作。”
“说到工作,1812先生,你对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,知道多少?”
“我知道基金会是要找一个人,原子博士对吧?一个充满英国风味的名字。”1812说道,“如果他是俄国人的话,为什么不叫元素博士呢?”
“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?”
“是的,我知道他的住处。”1812点了点头,“他住在兔子岛上的彼得保罗要塞里,是典狱长丹尼洛的布谷鸟,整个彼得堡的进步名流都听过他的名字。”
“但是就如他的名字那般,他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。”
“是的,十四行诗女士,但是除了我们,又会有谁知道这个呢?”1812说道,“他们没有见过未来,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,他们只是在渴望改变罢了。”
“我们需要见到他。”维尔汀说道,“你有什么办法吗?”
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,司辰女士,作为沙皇陛下手下官僚系统的一员,也许我能够想办法到要塞中去,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税吏,能不能接触到犯人以外的人,那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那么我们有没有办法潜入进去呢?”维尔汀说,“如果我们有地图的话,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进入。”
“整个彼得保罗要塞都被施加了一道神秘咒术,司辰大人。”1812解释道,“没有墨水签订过的许可,或者要塞守卫部队的身份,任何人都无法进入。而且,就算进入了要塞,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。”
在三个人头顶上的天空,传来了令人恐惧的振翅声。
“不好!她来了!”
1812赶紧将提灯熄灭,丢到一边,三个人紧靠着巷子的墙壁,大气不敢出。
从他们的头顶,飞过一只巨大的生物。维尔汀注意到,那是个带着巨大漆黑翅膀的人类,她的眼睛中闪烁着光,正四处搜寻着什么。她迅速飞过,振翅声离三个人渐渐远去。
“看来他们今晚的目标不是我们。”1812重新点亮了提灯,开口说道。
“他们?”
“对,他们。”1812点了点头,“典狱长的猎狼队。”
在数条街道外,一场激烈的战斗正以枪声,哨声和呼喊声演奏,哥萨克骑兵们举着枪和马刀,正在追逐着他们的目标。
“抓住她!别让她跑了!”
“她又干掉了我们其中一个人!我们不是她的对手!”
“你们都是沙皇陛下的忠诚奴仆,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向沙皇尽忠!”
振翅声在他们的头顶响起,所有的哥萨克们都停下了动作。
“来了!典狱长的增援来了!”
“这下‘独狼’逃不掉了!”
“抓住她,给她戴上嘴套!”
落到地上的女孩收起了翅膀,用她发亮的双眼盯着前方,几发子弹射了过来,被她用翅膀轻松抵挡。
“该死!走狗来了!”被包围在掩体后面的金发女孩暗叫不妙,现在出现在外面的家伙可不像那些哥萨克一样好对付。而且当她出现的时候,就代表着另一个人也在近处。
一个魁梧的男人推开了哥萨克们,走到了女孩的旁边。
“你闻到她的香气了吗?父亲?”
“冷静下来,娜塔莎。”男人开口说道,“不要被杀戮占据你的头脑。”
“晚上好!典狱长的走狗们!”女孩直接从掩体后面跳了出来,面向二人,“说实话,真不高兴见到你们啊!”
“不要做多余的抵抗了,安娜!”男人说道,“你现在已经被狩猎队包围了,你不可能逃脱出我们的手掌心的。”
“你胆子真是大啊,安娜。胆敢独自一个人袭击哥萨克巡逻队。”娜塔莎兴奋地说道,“不过这样也好,我会享受抓住你,把你送去折磨,驯化的快感的。”
“看起来我是陷入到绝境之中了。”安娜发出一声轻笑,“鹰隼和猎犬将独狼逼到了死角,接下来,猎人便会骑到我的身上,抓住我的耳朵,为我戴上嘴套,对吧?”
男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娜,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“但是,英勇的头狼又怎么会单独行动呢?愚蠢的狩猎队们!”
安娜的呼喊像是命令,从四周的窗户中探出好多把枪,居高临下开始了射击。娜塔莎张开翅膀,将自己和父亲保护在其中,而哥萨克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,许多人被直接射杀,剩下躲进掩体的也免不了带伤。安娜借着同伴们的掩护,带着他的狼群一起撤离了现场。
“再见了!沙皇的鹰犬们!和你们的脖套一起下地狱去吧!嘿呀!”
闹剧停止,娜塔莎收起了她的翅膀。“你记下了她的气味了对吧?我们可以去追击她们,把他们撕碎,把他们变成齑粉……”
“不,塔莎,今晚就到这里。”男人否决了娜塔莎的提议,“继续追下去的话,我们就会进入到他们的领地,这对于你来说,十分危险。”
“我不害怕危险,爸爸!我不怕死!”
“我怕你死!”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喊道,女儿刚刚暴虐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慌,随后又变得失落下来。
“执行命令,娜塔莎。”男人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“遵命,安德烈长官。”娜塔莎回应道。
在彼得堡城区内的一栋多层建筑的二楼,一位女士正哼着曲子,煮着红菜汤。三张椅子所包围着的桌子上,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餐点。每年的新年假期,对于这一家人来说都十分珍贵,这是他们为数不多能够一起吃饭的日子。
在窗外传来了振翅和落地的声音,女士知道,她等的人回来了。她赶紧将煮好的红菜汤端上桌来,放到托盘上。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她的家人们回来了。
“晚上好,亲爱的。”女士站在门口,恭迎娜塔莎和安德烈回家。一直表情紧绷着的男人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,他走上前,和女士拥抱在一起,互相亲吻了一下对方的面庞。
“我!还有我!妈妈!”娜塔莎站在后面,雀跃着喊道。
“当然,当然,我亲爱的小翔隼。”女士同样抱住了自己的女儿,亲吻了她的面颊。
“好香的味道,海伦,今天的晚餐也是那么丰盛吗?”
“我们的新年假期还没过完不是么?”海伦接过丈夫脱下来的外套,挂到一边的衣服架上。“暖和一下就来吃吧,不要让它们凉了。”
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!”娜塔莎飞快地跑到了餐桌前,举起了刀叉。
“塔莎,别忘了。”海伦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小公主,摆了摆手。
“哦,对,好的……”
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,向上帝做起虔诚的餐前祷告,直到他们用手在胸口划完十字,一切才结束。
“我可以开始吃了吗?”
“当然,我亲爱的孩子。”海伦宠溺地说道。
海伦立刻拿起叉子,用菜就着手里的面包狼吞虎咽了起来。没有一个母亲不喜欢看自己孩子吃饭的样子,海伦坐在那里,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的模样,眼角泛起一丝泪花。
“感谢上帝,让你能够在假期留在家里。”一旁坐着的安德烈一边吃着饭,一边对自己的妻子说道。
“如果仁慈的上帝能不让你们出去工作就好了。”海伦叹息道,“今天的工作如何?亲爱的。”
“一如既往。”安德烈简略地回答道。
“为什么只问爸爸不问我呢?”娜塔莎放下了刀叉,看向自己的母亲,“现在我也是狩猎队的一员,和爸爸从事一样的工作!”
“塔莎……”安德烈叹了口气。
“那,我们的狩猎队队员娜塔莎女士,今天的工作怎么样呢?”
“收到!海伦女士!现在就由我来为你讲述!咕咕!”娜塔莎的语气中充满了调皮,“今天,该死的野狼安娜又发动了偷袭,她和她的走狗们袭击了沙皇陛下的巡逻队,我们收到求救信号,前去营救。我穿透寒夜与冷风,飞到了现场,安娜和她的走狗们被我们吓得抱头鼠窜,狼狈而逃!呼哈!”
海伦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,“真是个……有趣的夜晚。”
“如果我们能够抓到安娜的话,那就更好了!”娜塔莎兴高采烈地讲道。
“吃饭吧,塔莎。”安德烈叹息道,他为自己的女儿盛了一碗红菜汤,然后放到了她的面前。“你妈妈的手艺,你的最爱。”
“您说的没错,爸爸!”娜塔莎笑道,她拿起勺子,将温暖和红菜汤送进自己的嘴中。
“看来今晚你们又陷入到危险之中了,亲爱的。”
“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,我们要清理掉沙皇的敌人,维持这个城市的整洁与宁静。”安德烈停下了手头的事情,叹息道。
“我害怕,我怕你和塔莎会……”
“不要担心!妈妈!”娜塔莎咽下一口红菜汤,看向自己的母亲,“我已经长大了,我的羽翼丰满,足以保护你和父亲,有我在,我们都不会出事的!”
父母二人同时看向娜塔莎,相视一笑,笑容又转瞬即去。“谢谢你,塔莎。”海伦开口说道。一家人继续享用起今天的晚饭。
“妈妈,你今晚还会离开吗?”过了一阵后,娜塔莎抬起头来,看向自己的母亲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。
“不,今晚我不用回去,我会待在家中陪你们。”海伦微笑着说道。
“那,那你今晚上能给我唱摇篮曲吗?妈妈?”娜塔莎恳求道,“就好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“当然,我的天使,当然可以。”海伦微笑着回复道,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的温馨场面,安德烈也露出了微笑,他多么希望这一瞬能够成为永恒,陪伴着他们永远走下去。
然而,短暂的温馨很快就被破坏掉了,安德烈的腰间,响起了恼人的警报。那是通讯器的声音,当它响起的时候,也就意味着安德烈的工作来了。
“又有工作了吗?”海伦忧愁地问道。
“我一会回来。”安德烈站起身来,取下外套,准备离开。
“我也跟着一起去!”娜塔莎这时候站了起来,对父亲说道。
“你留下,娜塔莎。”安德烈说道,“我一个人去就够了,你留下来陪你的母亲。”
“爸爸,我可以帮忙……”
“这是个命令,娜塔莎下士!”安德烈低吼道,“待在家里,陪伴好海伦女士。”
“遵命,安德烈长官。”娜塔莎失落地低下头,坐回了原处。
安德烈走出屋子,轻轻关上了房门,他踏着雪走进了寒夜,向警报发生的地点赶去。
“穿过这条街,再走过两条巷子,便是我在圣彼得堡的居所了。”1812向身后的两位女士解释道,“我很抱歉,家的位置太远,让你们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走这么久。”
“没关系的,1812先生,能够有一个地方居住,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。”维尔汀说道。
“感谢您的温柔,司辰大人。”
“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便携咒术,让我们能够快速到1812先生的家中,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挨冻了,啊嚏!”
“不,十四行诗女士,不能这么做。”1812否决了十四行诗的提议,“在圣彼得堡,未经登记的神秘学家不能使用神秘术,一旦使用了神秘术的话,就会被猎犬嗅到味道。”
“猎犬?”维尔汀提出了自己的困惑。
“嘿!那边走进巷子里的人!站住脚步!”
1812来不及和两位女士解释,耀眼的灯光便从一旁照到三个人的身上,把他们三个人照得明亮。
“啊,麻烦来了。”
哥萨克巡逻队骑着马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,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。
“现在是宵禁时间,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街道上,难道没有看到张贴在四处的告示吗?”
“哦,老爷,很抱歉,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!”1812陪笑道。
“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街道上!告诉我!不然就到监狱里去!”哥萨克抽出了马刀,指向1812,1812举起双手,向后退了两步。
“抱歉,我是去接人的,只不过雪橇过来的比较慢,所以才导致我们现在出现在这里。”1812一边说着,一边从胸口掏出了卢布和象征他身份的徽章。“看在同为陛下服务的份上,还请您高抬贵手,放我们回家,可以吗?没人想在新年期间吃牢饭,对吧?”
“你是个……”哥萨克把提灯凑了过去,好让自己看清楚徽章的样子。“你是个税吏?”
“没错,我是个税吏。”1812赶紧点头道。
哥萨克们指着1812,狂笑了起来,“你说你是个税吏!上帝啊!你怕不是喝酒喝多了吧!”哥萨克嘲讽道,“流放地的人也能够在俄罗斯的皇城谋得职务?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!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是从谁那里偷来的徽章!都给我跪下!”
“司辰,需要我解决他们吗?”十四行诗做好了战斗的准备,随时准备处理掉眼前这些狂妄的敌人。
维尔汀盯着1812,等待着他的反应。刚刚1812的话,让维尔汀大概知道了这座城市对她们神秘学家的危险性,如果现在出手的话,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维尔汀希望1812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件事,避免横生事端。
“老爷……”1812缓缓地低下头去,双手有些颤抖,“大过年的,我的客人们舟车劳顿了一天了,您就不能通融一下,让她们能够回到家中,吃顿热饭,暖和暖和吗?”
“通融?就是因为通融,才导致我们伟大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死于非命!”哥萨克吼道,“赶紧跪下,不要逼我动手!”
“唉……”1812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亚历山大不一定总是亚历山大,但是尼古拉永远都是尼古拉啊……”
他扭过头,看向维尔汀和十四行诗。维尔汀一眼便看出了1812的意思。“准备战斗,十四行诗。”她下令道。
“遵命,司辰!”
“为了时代,我们必须突破坚冰!”1812打了个响指,一阵悠扬的协奏曲在众人的周边奏响。“对不起了,沙皇的忠仆们!”
“该死!是神秘学家!”哥萨克们抽出了枪和马刀,“注意隐蔽!呼叫增援!”
伴随着协奏曲一起出现的,是手持燧发枪的古典士兵,这些士兵由美丽的音符构成,射出去的子弹却实打实的能带来伤痛。在司辰三人组的齐心协力下,刚刚包围在周边,盛气凌人的哥萨克骑兵们不是对手,纷纷被击倒了过去。
“但愿他们不会睡太久。”1812看着躺了满地的哥萨克们,发出一声叹息。“在这寒冷的夜里,睡去与死亡同意。”
“1812,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离开了?”维尔汀站在一边问道。
“司辰大人说得对,我们赶紧走!”1812拎起了提灯,带着二人冲进了小巷。在他们的身后,一名哥萨克骑兵按下的腰间的按钮,将警报传向了远方。
“还好他们没有带猎犬,不然我们可就要遭殃了!”1812跑在最前面,对身后的二人说道,“如果他们带了猎犬的话,那我们可就没机会逃跑了!”
“距离您的家还有多远,1812先生!”维尔汀问道。
“不远了!穿过这条巷子便是!”
一行人在巷子中奔跑,奔向他们希望的巷口,1812提着提灯走出了巷子,松了口气,只要再走两步,他们就能回家了。
“终于,我们……”
还没等1812把话说完,耀眼的光芒便将他包围,同样也将身后的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照亮。狗吠声和马的嘶鸣声从强光中传来,他们人数众多,足以奏响交响曲了。
“举起你们的双手!放下你们的法杖!立刻投降!”
安德烈站到了光芒前,将双手背在身后,对眼前的三个人喊道。
“你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!不要觉得你们的神秘术能够奈何得了我们!”
1812渐渐适应了强光,他放下了双手,直视着面前的安德烈,“啊,是你。”他笑着说道。
“你认识他?”维尔汀问道。
“他就是猎犬,司辰大人。”1812解释道,“沙皇的狩猎队队长,圣彼得堡的守夜人,罪犯的克星,叛徒的行刑者,残害自由的凶手。”
安德烈板着面孔,默不作声地盯着1812。
“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,猎犬大人!”1812解释道,“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回家的游子罢了,我们只是希望在新年期间,能够在家中喝碗热汤,裹在毛毯中舒舒服服地度过晚上,难道连这个都不被陛下允许吗?”
“你们在宵禁期间擅自出行,此为罪一。不听从巡逻队的要求,此为罪二。击伤巡逻队的成员,此为罪三。使用不被允许使用的神秘术,此为罪四。私自将英国的神秘学家带到圣彼得堡,此为罪五!五项并罚,就算是在新年期间,在这受上帝祝福的时间里,你们也必须受到严惩!”
1812叹出了一口恶气:“我很抱歉,司辰大人,我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“没关系,1812先生,在我们前来执行任务之前,这些都已经被我们计算到了。”维尔汀说道,“既然事情发生了,那就让我们把他解决吧!”
战斗一触即发,巡逻队们举起长枪,对三个人开始了射击。十四行诗念起咒语,将射过来的子弹化作蝴蝶。1812随后出动,这次在响指后奏响的,是激烈的交响曲,更多的士兵从音乐中走出,对哥萨克予以还击。
安德烈抬起了自己的双手,射向哥萨克的子弹瞬间停滞。
“就算是虚构出来的武器,也有必须要忠诚的理由呢。”
原本射向哥萨克的子弹,此时纷纷掉转过头,射向三人。十四行诗连忙念动咒语,想要抵挡1812的子弹。“妈的,为什么我取消不了!”1812在惊诧中咒骂道。他射向敌人的子弹无比强大,十四行诗难以抵挡,被余波震倒在地。
“不要做无意义的抵抗了,神秘学家们。”安德烈又向前走了一步,“跪下,接受你们的命运,我还能够放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我们不会像暴力低头的,安德烈!就好像让拿破仑折戟的那个冬天一样!”
安德烈发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,“那我只能送你们去见上帝了。”他抬起了手,所有哥萨克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枪。只待安德烈一声令下,致命的子弹便会一起射出,将三个人射成筛子。
“有人在呼叫狼群吗?”
哨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从哥萨克部队的一边传来,紧接着响起的是枪声。许多哥萨克应声倒地,安德烈见状,连忙冲上去,挡住射过来的子弹。
“好像有人过来了。”维尔汀扶起十四行诗,看向侧面。
一辆狗拉雪橇突破了哥萨克的防线,停到了三个人的面前,驾驶雪橇的是一个金发少女,带着灿烂的微笑。
“上来吧!被迫害的同胞们!我带你们奔向自由!”
“司辰大人?”十四行诗看着眼前的情况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我们上雪橇。”维尔汀果断说道,带着十四行诗坐了上去。1812也赶紧收了咒术,坐上雪橇,在一阵枪声混乱中,跟着这个冲进来拯救她们的少女一起向远方跑去。
“该死!又是安娜!”一名哥萨克怒吼道,“开火!向他们开火!别让他们跑了!”
子弹射向安娜的雪橇,十四行诗见状,赶紧站起身来,想要施展咒术。
“不要担心,可爱的红发小姐。”安娜一扭腰,她的身后冒出来了一根毛茸茸的巨大白色尾巴,将所有的子弹都打飞了出去。
“哇哦,这可真是,富有神话意味。”1812看着这个场景,感叹道。
“现在坐稳了!勇士们!我们要开始城市狂飙了!呜呼!”
雪橇拉着三个人越走越远,哥萨克们已经看不到他们了。见到目的已经达成,刚刚负责提供掩护火力的其他人也隐入了城市之中。哥萨克们忙了半天,结果最后还是扑了个空,他们的心中都憋着一股无名的火气,期待着发泄。
“我记住了他们的味道。”安德烈抹了一下鼻子,冷冷地说道。
“现在追击吗?安德烈?”一名哥萨克问道,“你能够找到他们的位置的,对吧?”
“不,今晚就到这里。”安德烈说道,“夜晚是狼群的主场,我们到他们的领地,只会徒增风险。救助伤员,我们收工。”
“哎……”哥萨克叹了一口恶气。“遵命,长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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